FM89《追光的人》—— 采访 市疾控中心消毒媒介生物防制所所长 王延东
总有那么一些人心向光明
用尽全力奔跑,追寻着光
只要仰望星空
追光的人也终将身披光芒
FM89淄博综合广播特别策划
《 追光的人》
特别专访我市奋战在疾控一线的
战“疫”疾控人
出差是他的常态,四十三岁的他援助过湖北疫情防控工作
“我头一天接到通知,第二天要出发,来了以后就在这个院里,我的同事给我拿了一些药、感冒药或者退烧药什么的,临走的时候塞了两包口罩,那时候口罩很紧缺”
疫情防控工作中消杀流调,样样工作,说干就干
“深更半夜的打电话,就是要求咱给他解决问题,这种事是有的”
FM89淄博综合广播特别访谈——战“疫”疾控人
记者李娜采访淄博市疾控中心消毒媒介生物防制所所长
王延东
记者:三月八号的时候,你们去周村接到了那个流调的任务,周村的第一个患者。
王延东:那叫指示病例,就是第一个被发现的那个病例,不是零号病例,他是到医院里就诊,在医院里初筛阳性,然后就报到我们市疾控中心这个实验室来了。我们也是一个团队,一个小组,当时是下午接到的这个报告吧,当时就是预警了,我们就第一时间赶到,所有的行动已经提前开始了,等着那个实验室的确诊结果。确诊了以后,我们立刻对他进行调查,又对他周围的人采样。那这个时候需要的流调队伍就很多了,我没有到病例家里去,要派人到病例家里去的时候,确实是人手不够的。当时是我们一个同事,让他去调查两个人,第一个人调查完了,回来交代几个人写报告,再辛苦一趟吧,你再去一趟吧。这个疫情之后,对流调的这个需求特别大,我是从湖北开始才真正接触流调,原来主要从事消杀这一块,疾控的专业分的还是比较细的。我当时在湖北的时候是在黄冈,然后派到一个县,县里的那个技术力量,和市里还是有差距,去了那个地方,只能是当做一个全面的人使了,需要你干什么就去干什么。其实这个流调也不是特别难,初期上手的时候,有相应的流量表格,你把来源查一查,谁有可能传给他,往后查查,有可能传染给谁?针对这些情况,然后提出一些防控建议的。
记者:听着很简单,但是这个过程中是不是也会遇到一些让你挺难的
王延东:那肯定,你首先要查这个来源,他回忆不一定那么清楚,不配合的那可能就是我不知道,尤其是一些老年人,本身就有防御意识,他不想把自己的行程或者什么的告诉你,有难度的,也确实有技巧的。
记者:你有什么样的技巧?
王延东:就像聊天似的,聊一聊,才能够帮助他回忆起来,聊着聊着可能就想起一个事儿来。我调查了一家企业,就是可能进口的一些货品什么的,是从那里感染过来的,找到这个线索,我们这个流调还是有成效的。我调查那个人是他的老板,在聊的过程中偶然说到了他有一种配件是从国外进口的,很小的一种配件。在聊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个线索,然后我们就立刻采取行动到他那地方去把这些小配件拿出来检测,再去还原一个线索什么的。
记者:特别敏锐。
持续工作几十个小时,时间的紧迫感和任务的重要性,让他在高强度的工作节奏中感受不到疲倦
“领导就说了,你现在硬挺四十八小时,这个眼就得瞪起来,当时没有那种疲惫的感觉,就感觉这个脑子也比平时的好用一点” “当时环境也挺嘈杂,但是每个人都在那里做事”
FM89淄博综合广播特别访谈——战“疫”疾控人
记者李娜采访淄博市疾控中心消毒媒介生物防制所所长
王延东
记者:我听说有的时候有一些人半夜打电话,态度不好啊,
王延东:经常是随时他打电话,他咨询一些事。一般流调聊完了以后,肯定说留个联系方式,你想起什么来及时给我说一声,后续的有好多的对疫情不明白的地方,就经常的打电话。有病例他的亲人在隔离的过程中发生了一些问题,他就深更半夜的打电话,要求咱给他解决问题,这是这种事是有的,都理顺了以后就好了,咨询的多,这个人生了病,他情绪肯定不好这是肯定的。
记者:你工作一天又很累了,本来想睡觉了,这时候又打来电话,他态度又不好,你怎么把自己的心态调整好了?
王延东:前期的时候本身就没大有睡觉的时候,基本上都在那个地方,跟他们聊两句,可能还从其他的工作中脱出来,至少这是解决了人家的具体问题。
总有那么一些人,心向光明,用尽全力奔跑,追寻着光
只要仰望星空 追光的人,也终将身披光芒
FM89淄博综合广播特别策划——战“疫”疾控人
记者:在周村的时候,有几天基本上就没挨过床啊?
王延东:到了第二天应该是才安排住宿,第一天应该是三十多个小时吧,只能是在指挥部里,也停不下来嘛。第二天晚上到了后半夜以后,就加强了流调力量,才能够替换替换。前两天都在指挥部,我们是在周村疾控大厅,有这个预期,因为也参与过不少了,我们领导就说,硬挺48小时。
记者:硬挺48小时。
王延东:就是硬挺两天,因为这两天外面的资源也好,都到不了,肯定是有多少人就有多少人投入战斗。后续的理顺了流程,有了资源的才可能替换替换的。对我们来说也是个很大的挑战,确实是有压力。
记者:在你身上是一种什么表现?你觉得有压力?
王延东:表现就是精神特别的不困。你有那个压力,这个眼睛就瞪起来,当时没有觉得那种疲惫的感觉,感觉脑子也比平时得好用一点,脑子转的比平常还感觉快一点。在那个现场里边,所有人都在那里忙着打电话,在那写报告,都是这么一种状态。整个疾控的这种战时状态是很有氛围的,在周村疾控的那个大会议室里边,十个组都在那个地方,那个环境下也挺嘈杂,但是每个人都在那里做事。
记者:什么时候才能放心的睡一觉?
王延东:是第二天还是第三天(已经记不清了), 是等到安排了住宿以后,回到那个地方,接着就躺下就睡着了,已经困得不行了啊。
出差是他的常态,四十三岁的他援助过湖北疫情防控工作
“我头一天接到通知,第二天要出发,来了以后就在这个院里,我的同事给我拿了一些药、感冒药或者退烧药什么的,临走的时候塞了两包口罩,那时候口罩很紧缺”
疫情防控工作中消杀流调,样样工作,说干就干
“深更半夜的打电话,就是要求咱给他解决问题,这种事是有的”
FM89淄博综合广播特别访谈——战“疫”疾控人
记者李娜采访淄博市疾控中心消毒媒介生物防制所所长
王延东
记者:其实就忘了自己是别的身份,什么父亲啊、儿子、丈夫那种身份都没有。
王延东:对,现在疫情期间,孩子上初中这几年确实是管的少。
记者:想对孩子说点什么?
王延东:就是希望他能够把这个中考搞好。我闺女还写过一个小的文章,我那时候还在还在湖北呢,看了以后挺感动的。
记者:就是写我的父亲,哪一段话打动你?
王延东:真情实感的那种写法,闺女当时写的是,我平常都不回家,那天晚上突然回家,二月十四号吧,结果头一天晚上回家,接到同事电话,第二天早上说上湖北。孩子写出来以后,咱看了确实是挺感动的,当时自己都没什么感觉,接到通知以后,就立马收拾行李就去了。一直是那种状态,在单位也是忙,去那边也是忙,都是完成任务。还有一个挺感人的事,我头一天晚上接到通知,第二天要出发,来单位,同事给我拿了一些药,感冒药、退烧药什么的,一大包。
记者:就觉得那种温暖。
王延东:对,收了一大包药,从湖北回来的时候还拿回几盒,临走的时候塞了两包口罩,那时候口罩很紧缺,买不到,这是感动的时刻。
FM89淄博综合广播特别访谈——战“疫”疾控人
记者李娜采访淄博市疾控中心消毒媒介生物防制所所长
王延东
“我们去了,在那边活干好了,回来了也是一种自豪感,打了个胜仗”
他们用专业精神在每一次疾病预防控制过程中守护着人民
这一次次的职业经历也成为他们人生中宝贵的记忆
王延东:平时没有疫情的时候,我们是在幕后的做了大量的工作,有了疫情才把我们推到前台来。平时比如慢性病什么的,还有好多工作,有了疫情,大家更关注这个事儿,我们都被推到前台来。我本身是个消杀消毒人员,把我安排到流调组,消毒那一块的工作也得联络一下。
记者:指导他们消杀消毒工作。
王延东:其实都是电话的沟通。后续的这个工作就相对来说比较单纯一点,就是抓到流调,当时流调的任务量又特别大。我在流调队就是下现场的那种,一个流调队既有下现场的,还有就是在单位负责整理材料、写报告的,还有负责协调的。我就属于那种到现场去的,我是做消毒的嘛,那么在这个防护这一块做的比较好。
记者:在现场待了十四天之后,才回的家吗?
王延东:十七八天。
记者:你那种凯旋的感觉是什么感觉?
王延东:现在想想,能够十四天控制住这个奥密克戎,这个传播性这么强的病毒,确实是不容易,就终于把那个事完成,控制住了,还是挺高兴的,回来以后他们在下面还都举行了一个小的这种迎接仪式,有那种凯旋的感觉。
记者:职业自豪感。
王延东:对,就是你说的这个这个职业的自豪感。我们去了,然后把这个活干好了,我们回来了,也是一种自豪感啊,打了个胜仗。
记者:那你觉得你的这职业带给你什么?
王延东:觉得还是一种社会认同,给自己带来这样的满足感,社会有需求,我们又能把这个事做好,也是一种满足。